等力役。足底看来,有大片死皮脱落,没有新茧长出,应当是从前赤足,近期则多有穿鞋。手上部分,唯右手有厚茧,显然是常用右手握持硬物,可能是刀柄之类。胸口有两处旧伤,左腿一处,左耳根一处,伤口都不小,像是刀痕一类,必是常与人争斗,此人要么刚当花子不久,不然…”

“不然就是假扮的花子。”庞雨随口补充道,“一个常与人争斗的人,为何会精心装扮成花子进入桐城?”

“那是流…”阮劲脱口而出,庞雨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,以免被旁人听到。

江帆和阮劲眼中都流露出一丝惊慌,阮劲只觉得头顶一阵阵发麻,传言中的凶残流寇,已经出现在桐城,出现在身边。

“先不要声张。”庞雨眼睛没有看向周围,面向两人继续道,“若真是流寇,恐怕不止这两人,方才只逃了一个花子,围观的这些人中,未必就没有他们同伙。”

江帆忍住观察人群的冲动,一直盯着那花子的尸体。

庞雨让其他几名快手退开几步,沉默片刻后镇定的对两人低声道,“拉下他裤子。”

阮劲即刻理解了意思,三两下扯下那花子的裤子,翻看大腿和小腿内侧。

江帆长长舒一口气道,“大腿根和小腿肚没有厚茧磨痕,并非经常骑马的人,听说那些流寇都是骑马的,那这人便不是流寇。”

庞雨沉吟道,“周遭并无流寇消息,也可能只是外地逃来的亡命徒,又在桐城犯了命案,若是自觉落在官差手上必死,也会如此拼命。”

“总之要着落在那逃脱的花子身上。”阮劲咬牙道,“那花子若也是这般亡命,潜伏于街巷之中不知伤多少人命。”

江帆小心的道,“班,班头你说咱们怎办。”

庞雨站起身道,“咱们不猜是流寇还是凶犯了,先追索逃脱的花子。方才一阵混乱,蓝袄子留在此处,也不知那花子是出城了还是留在城内,马快继续控制南北官道,防止那的花子远逃,另留几个马快在向阳门待命。方才在城门见过花子的人手,分派到各门和城内外路口,严查往来人等。这次一定要拿活口,问清到底是什么来路。”

“要不要关闭所有城门?”

“待我禀明知县大人再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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